我愿为之献身的,是销魂的境界,是最痛苦的赏玩,是被迷恋的憎恨,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厌烦。
“我那时候谁都没嫉妒。”
西维乌斯说着,很快地眨了一次眼。那并不是位于他“程序”里的动作,并不规律也不规范,在他身上是个极具人性的动作。他的眼睫在光下会晕出错觉一样的褐色,对比起他黑褐色的发丝要好看,对比起他冰蓝色的眼睛要难看。这样的睫毛扇动一下,仿佛是破开茧的成虫要甩掉翅膀上的粘液一样,既沉重又黏稠。
“所以现在我谁都嫉妒。”
他说。无比肯定地说。像个人那样地说:“我嫉妒一切活着的人。”
“无论是谁都比我幸福,都曾比我幸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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