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

我愿为之献身的,是销魂的境界,是最痛苦的赏玩,是被迷恋的憎恨,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厌烦。

[MRΦ/木长]交谈

——阅读提示:

1.比起CP向更接近CB向。

2.不存在的交谈。

3.99%的个人理解。

4.笑死根本不知道剧名该怎么缩写。

感谢阅读——


“就是……是这样的。”

“是这样啊。”

长田结花抬头,看了坐在她边上的青年一眼,又低头,含混地应一声,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好像并不确定,便犹豫着大幅度地点头,以微弱且混着点颤抖的声音说:“是这样子的。”

她尽量不被发现地用余光注视着木场勇治的表情,对方既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神色,也没有露出什么欢喜的表情,面上只有微弱的震愣,这让她松了口气,继续之前的话题:“……因为,即使我在学校并不受欢迎,但也还是会去看一些小说、之类的。”

长田结花的手机功能其实相当齐全,是道子想要新手机而退役扔给她的,在她拿到手机的时候家庭内还一直涌动着“给她这个是便宜她了”“还是道子心善”之类的话,全然没人注意到她被道子要走的钱已经足够买下这台旧手机。

但没人注意到这点,连她自己在一段时间后也忘记了这点,拿着手机去探索没有人知道自己现实的网络世界。她是非常敬小慎微的一个人,即使在网络世界也收敛着,无法也不会在论坛上塑造出一个受欢迎的形象,只一味地偷听教室里同学们的交谈,在搜索引擎上寻找她们喜欢的东西。

小说、游戏、怪谈、聊天室、美妆……长田结花挨个搜过去。

她看了很多女主角被拯救的小说,也去玩了几个游戏(但因为不懂得游戏的操作总是让rpg的主角打不过关卡),怪谈让她在那几天夜里做了噩梦,但当她夜里发出的惊叫声令母亲第二天在餐桌上一直指责她后,她就觉得怪谈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在聊天室找到了一个友人,用道子的生活伪装了自己,去倾听对方的理想,她用偷偷藏起来的打工钱买了一只唇釉,只敢擦一点点,然后就可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现在她又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推开了。

在成为奥菲以诺之后,她没有空闲时间去阅读小说,不再为了能听懂周围人的话去打开游戏,自己的生活就是人类的怪谈,互通短信的那个人不再给她发短信,她也极少去认真看自己的相貌。

不过,“木场先生很像拯救某人那样的角色。”她之前这样说了。现在她继续说下去:“就像小说里忽然出现,作为救命稻草那样的角色一样,木场先生对那时候的我伸出了手……即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告诉了我和我是同类。所以,和小说里完美的拯救人的男主角一样。”

木场勇治嗯了声,他有点仓促,不过还是露出笑容来感谢这份赞美。他交叉双手,身体向前倾,摆出认真聆听的动作:“如果我是那样的角色……那么现在的我做得不太好吧。不帅气,目的也不明确、并没有能够拯救你。”

他其实有点没听懂长田结花的话,不过极力去理解的话还是能半猜半蒙地理解到意思。在昏迷之前,他也并不是没有阅读过并非名著类型的书籍,只是就算是他这样的人,看的轻小说也都是男性主角怎样变成最强打败敌人的类型。就算那里面有救赎某人的剧情,篇幅也不会太大,加上他并不喜欢后宫向的作品,在文字里拯救全人类的内容可比拯救某个人的身心要多的多。

长田结花摇头:“并不是说那种一出面就解决一切,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拯救系角色,”她出乎预料地理解了木场勇治的想法,微笑起来,“有一些作者其实会写的很现实,就算出现了可以依靠的人,生活也还是很艰难,但是看到对方的话,就会想起那时候被拉住的手,就会安心。”

她这么说着,试探性的、小心地伸出手,去够木场勇治交握着的手,青年很快反应过来,分开双手,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少女笑着:“那个时候,木场先生就是这样对我伸出手的。”

并没有那些长田结花幻想过的小说里表现得那么美好,女主角也没有像她一样走上不能被原谅的末路,前来拯救她的人也并非无所不能——在某种程度上,木场勇治那时候还是个和她一样一无所知,却向她伸手的人,

现实与小说以及幻想的区别就是这么大,但木场勇治也确实是稳定住了她自身的人,长田结花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她软弱、缺乏自我主导的能力和勇气,如果有人对她发号施令,那么她再怎么恼火怎么抗拒,最后都会被迫自愿地去做那些事。

木场勇治没有逼迫她,也没有对她提出要求,青年只是自己也处于迷茫的立在她身前,告诉她不论如何,自己和她都是同类。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并不重要,但对长田结花来说,是稳定住她一切自我思想和生活方式的旗帜。

“……所以,木场先生不能是男主角。”

“诶、男主角?”木场勇治又愣一下。他有一张很俊秀的脸,神色往往是缺乏攻击性的浅笑,眼下他任由长田结花紧紧扣着他的手掌,自身的手指只微微曲着,盖在少女用力绷紧的手掌皮肤上,以一种保护性质的动作包着她的手,他垂下眼,耳廓还带着点对这个话题的羞赧,浅褐色的眼眸注视着用细微声音开口的对方:若不是奥菲以诺的五感强于常人,他是没法听到那句自言自语的。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温和,又从未有过逼迫她的行为或是意思,长田结花犹豫着,在午间带着点暖意的风中,轻飘飘地开了口,把封锁着的东西吐出来:“我想要去爱着什么人。”

“嗯?”

“我想要去喜欢一个人,然后,就像小说里的那样,因为互相喜欢,所以在很多的误会很多的挫折之后,心里只有彼此的男女主角,彼此拯救了。”

“……这样。”

“但是,木场先生不能是男主角。”

木场勇治以“我也没有成为男主角的能力和意图吧”的表情,配合着认真的长田结花,相当善解人意地问了:“为什么?”

“因为木场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在追逐着很复杂很沉重的东西,也背负着很多痛苦的东西。这样子的你,如果还要去爱某人,去回应某人的喜欢,哪怕是去拒绝,也会感到疲惫,甚至会感到愧疚。”

长田结花用很快地,宣泄一样的语速说,她用眼神阻止了木场勇治想要张开的嘴,继续说:“所以,我是不会把木场先生当做男主角的,”

仿佛是拒绝某人的告白那样,长田结花斩钉截铁地用这样的话语来表达“我是不会用我的喜欢伤害木场先生的”。木场勇治啊一声,移开视线,似乎是去理解她的话语,又似乎为自己无法理解她的话语而苦恼地停顿一会,转回视线时只是又笑了一笑。

“但是,并不是不喜欢我,对吧?”

长田结花犹豫了一会:“……嗯。木场先生是,非常值得人喜欢的存在。就是,我们是家人……是同伴,我可以这样来认为吗?”

木场勇治向她侧过身,他微微立起,弯着腰,轻轻地用右手环住紧握着他手的少女,拥抱了对方。

他轻柔的、温柔的,仿佛正与一只蝴蝶说话那样开口:“我会保护你的。我们是永远的同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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