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

我愿为之献身的,是销魂的境界,是最痛苦的赏玩,是被迷恋的憎恨,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厌烦。

[KHR/BFM]在沙漠中种下苹果树吧

——阅读提示:

1.谨以此文纪念我当年入坑所阅读的一众贝弗玛大三角虐文。

2.修罗场味道比较淡,只有三对恋爱实况等内容,世界为十年后平行世界,彩虹之子复活后,阅读注意。

3.过程Cp有BF&FM&BM,最终赢家没定,看完觉得是哪对就哪对,你说了算。

感谢阅读——


00.

今后千百年间寸草不生的沙漠星球,

像这样继续磨耗的命运,

无法前往任何地方的坠落卫星,

放眼望去尽是禁止进入告示的沙漠星球。


01.

“所以才说,世界是兜兜转转的,”他把手按在一堆文件上,阻碍了办公室主人打算拿起下一本文件的动作,“反正都是彭格列,不论是瓦里安还是雾守还是门外顾问或者普通成员,都是一体的,撇开第一个,Me都可以的。”

沢田纲吉抽抽嘴角,深觉对方不愧是六道骸的弟子,真的学到了对方不把黑手党当事的精髓。抽文件当挡箭牌的行动失败后,他也只好交握手掌,摆出一副与人谈判的架势,示意弗兰继续说。

少年也自然地继续接了话头:“既然彭格列整体是一个环,那么Me从这个点到那个点当然也是可以的吧。”

“……不是这样的,”沢田纲吉低头,用大拇指按了会眉心,“黑手党在这个时代也是一种企业化的存在,我不可能在这个时点把你从瓦里安转移到别的部门。你在瓦里安档案里登记的并不是一个小的职位,这不仅仅是转职的问题,按照瓦里安和彭格列现在的隔阂,这已经是辞职的程度了,你明白吗?”

弗兰没被男人面上展露出的疲惫劝阻,相反,他看上去比沢田纲吉想得更多且更深:“所谓的高职位已经不在Me身上了,‘转职’或者‘离职’所需要的也是登记身份的文件吧,”他撇嘴,“大Boss怎么这么会用这么那个的词汇——总之,这个本身就不存在。换而言之,Me本来的打算是直接走,不过考虑到大Boss你的处境,Me决定还是来登记一下。”

辛劳工作,已经把彭格列当做家族产业的教父停了五秒,才把自己从不知先回答或吐槽哪一点的混乱中挖出来。

给与他这种混乱的罪魁祸首,此刻倒是良心十足地开始对自己话中的细节进行填补:“大Boss也清楚吧,彩虹之子的诅咒解除,被选中的最强七人回归。”

“所以,瓦里安的雾守……?”

“是玛蒙前辈,”弗兰点头,“与其说Me的雾守位置被拿走,不如说Me本身也只是暂时占着那个位置,防止有比较有用又有野心的人送死。所以才说根本没有登记身份的文件。”

他抬手,五指一晃,一份白纸黑字的瓦里安雾守任命书就躺在手中,指尖再一掐,文件便化成靛青的雾气。

“当然,后来鲨鱼队长带Me去补过文书方面的内容,可是当时局势比较乱,又有不少人不乐意,Me就干脆用幻术做了文件。在Me敲门的同时,这些文件就都像刚刚那样化为乌有了。”

“啊,对了,”弗兰一敲手心,“师傅也知道这件事,到底要怎么伪造也是他告诉Me的,Me建议大Boss也检查一下他的合同比较好哦。”

“……”沢田纲吉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弗兰回以OK的手势,于是他们的对话混入了一分钟的沉默,一分钟的倒咖啡,以及一分钟的休息。

“没必要检查,就算确实有文件,你们也有办法销毁,”他终于从弗兰给的怪圈里走出来,叹了口气,“重点在于我给出许可也没用。瓦里安会一直追着我要人,也追着你,这种行为对你脱离瓦里安没有半点帮助……说到底,你为什么要转职?”

说“转职”其实已经给足了面子。

沢田纲吉在三分钟内掐指算了算,彩虹之子的回归距离现在不过两天时间,这两天里Reborn交接各种事到都忙得没空来约束他,弗兰则已经轻松愉快地在直接跑路与给他面子之间,勉为其难选择后者站在这里了。

人们一般管这种速度叫早有预谋。而比转职更贴切的形容是快乐跑路。

看上去丝毫没有被瓦里安不公平对待,也半点没有难过丧气,一扭镜头就能无缝接入度假画面的弗兰沉吟一会,这是他自打进办公室以来的首次迟疑。

沢田纲吉得了空,看着对方稚嫩又青涩的轮廓。在迟疑中透露出的苦恼色彩加重了这份年幼,他这时候才想起弗兰恐怕是彭格列内最年轻的孩子之一。

这个之一的范围也很小,不过是蓝波与弗兰两人。

他们这群守护者都在一个离少年颇远的年龄段,一平没有加入彭格列,风太虽不比他们大多少,但足够成熟。

在年幼两人之间,蓝波又长得比弗兰快。他无师自通地练了一身牛郎气息,衣服也不好好穿,虽然一开口就原形毕露幼稚无比,可外貌确确实实比弗兰要更接近成年人。

弗兰身上则带有一种无法抹去的少年气息。

这并不被他大部分时候都面无表情的神色或者高挑纤瘦的身形影响。就好比看到列维不管对方几岁都只会觉得对方已老一样,看到弗兰时,不管对方几岁,都能够嗅到那股少年味。

更何况对方现在本来就是还未成年的少年人。

彭格列的十代目再度叹气,有点心软,于是在弗兰回答前先开口:“不说也没关系,你想去哪里?瓦里安……我会尽力帮你挡一挡的。”

弗兰停顿一会,先说了原因:“是情感问题。”

原本拿着笔在写转职信息沢田纲吉停顿笔尖,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了看手里写出的年龄,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了看弗兰的个人资料,随后干脆利落在更替的部门栏写下了门外顾问四个大字。

“你去门外顾问那边,瓦里安我保证帮你挡住。”彭格列十代目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给你的情感问题吗?”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鸣响了七层警报声,吓得原本在边上睡觉的纳兹都跳了起来,大空火焰在额头上熊熊燃烧,充分示明沢田纲吉的内心。

——卧槽,六道骸亲手养大的弟子被瓦里安的人渣了,这他妈要是被他知道彭格列就别想要了吧!


02.

弗兰轻轻松松拿着文件到人事部去的时候,沢田纲吉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他知道且经历过瓦里安不会对未成年留手的事实,毕竟他当年也是在十四岁时和他们打指环战的,但他没想过瓦里安里的人连己方未成年都能下手。

当然,两个下手的意义不同,严重程度也不一样。

沢田纲吉对瓦里安的熟悉度除了身为自己雾守阵营的弗兰,在这几年也仅仅只刷高了见一面打一架的XANXUS与作为两边社交人员的斯夸罗,后者还是山本武经常提起才有了点朋友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彭格列内部的分裂不多反减,只能说是沢田纲吉眼睛底下黑眼圈的功劳了。

很难计算作为教父的彭格列十代目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能把密鲁菲奥雷一战后,乱成一团的意大利与彭格列内部重新整合成没有太大波澜的样子。但从他得知自己的一部分努力会随着彭格列雾守与瓦里安闹翻而无效化后,差点直接过去把搞事的瓦里安给掀了的样子来看,估计是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努力。

黑手党教父生起气来有多大的威慑?

起码对着表面不说,眼睛里怒火熊熊的彭格列十代目,乖乖巧巧站在他眼前——虽说十分钟前沢田纲吉还不这么觉得——的弗兰眨眨眼,没有藏着答案,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贝尔菲戈尔前辈。”

于是沢田纲吉震惊到了弗兰离开的三分钟后。

在此期间,他甚至极有父爱情节地感慨于对方果然是礼貌好少年,到现在了还带着毫无价值,至少从语气来说毫无尊重意味的“前辈”敬语。

回过神后他倒是对这雾守弟子的恶劣程度有了更深了解,超直感让他明白弗兰没有对失败“恋情”有多少情感波动。少年显然是对此毫不在意,换个工作位置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但即便如此,所谓情感问题也确实是存在的。

单身至今的彭格列老父亲再度按了按眉心,接通内线让情报部门稍微去了解一下情况,免得哪天东窗事发他要冻住的人还得多一批彭格列雾守。

“啊,关于这件事,Boss,瓦里安的现任雾守也有来要求查过,所以可以直接把消息告诉您,”情报部分的人语气微妙,想来是没想到最顶头上司会来问这些,“顺带一提,瓦里安的雾守和岚守曾经是情侣关系。”

“……”沢田纲吉有点失语,他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情报,“这种消息,真的不是八卦吗?”

“当然不是,请您相信我们的职业操守。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瓦里安雾守大人当时比起瓦里安不太完全的情报部门,更喜欢从总部直接拿资料,作为交换给了我们很多……看起来有用实际上没用的情报。顺带一提瓦里安首领喜欢的牛肉牌子最近出了点问题,所以您最好不要直接和那边联系。这就是他给的情报的最大价值。”

稍微远离电话,沢田纲吉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该为这种交易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惊讶还是该为自己果然搞不懂雾属性头疼,平复了一会心情,他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那么,关于弗兰,你有什么情报?”

“事实上,关于他与瓦里安岚守之间,我们能够知道的除开八卦也就只有一起出任务的次数非常多,是固定搭档,经常一起活动这些了。”

“八卦内容呢?”

“有传闻说他们是住在一个房间的。”


03.

弗兰第一次和贝尔菲戈尔接吻的时候,他们正站在着了火的车子前,换个说法,则是他们刚刚从车里逃出来后。

那辆车子有一半是电子驾驶,所以对他并不是完全无法操控,幻术的奇幻之处就在这里,只要对象具有可操纵点,哪怕是AI程序,术士也可以成为完美的掌控者。

在他打算用幻术制止失控车辆,嘲讽一句坐在主驾驶的贝尔菲戈尔时,男人忽然松开方向盘,把脸朝他贴了过来,带着习以为常的笑容问:“害怕吗,青蛙?”

弗兰看着他的手指灵巧地打开安全带,有预感地收回打算释放幻术的手:“Me不是青蛙,也不害怕,反正就算造假王子死了Me也不会打出BE。”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王子的大度可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或许还打算说什么,但失去方向盘掌控的车子已经开始乱晃了,贝尔菲戈尔只发出一串笑声,手臂一勾,把少年人半捞到怀里,另一只手握着的小刀上骤然升起赤红火焰,将阻碍他们的车门直接割开。

真好啊,弗兰想,雾的火焰就做不到直接切开铁块,果然脑子直的人就有直的方法。

被他在脑子里无声嘲讽了一句的贝尔菲戈尔抓着他,姿势变扭地在主驾驶位的车门上踹了一脚借力,朝着打开的口子冲出去,用半个背连同火焰撞在地上,都不用滚两圈便止住了力。

年轻的搭档好好待在他怀里,没挣扎也没发言,薄荷绿颜色的眼睛自下而上的看着他,视线相当平静,好像放弃和平停车方式,以这种危险行为下车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一样。

不过他也确实没受什么影响,在贝尔菲戈尔护着他的手臂下,他连砂石剐蹭都没受到,车子笔直往前开,与他们不远处的墙相撞。

身为王子的男人不打算在地上多待,他抓着弗兰站起身,疯狂的行径不出意外的在他身上卷起血味,弗兰不清楚那是落地造成了擦伤还是伤口开裂,他只困扰于待会到安全屋恐怕还要他来帮对方包扎。

贝尔菲戈尔瞥了一眼车子与火焰,松开手后又贴近过来,看向弗兰:“不感谢王子把你救出来,你这张脸,你还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Me只是在想……”

在他把话说出口之前,对方就已经吻上来了。

弗兰眨眼,在这样的距离下他依旧看不到贝尔菲戈尔的眼睛,男人藏在头发下的双眼却显然正在看着他。

这个吻的味道不太好,他们的鼻间全是汽油和爆炸的难闻味道,巨响还带来不远处瞬间响起的警报声,始作俑者者的吻毫不温柔,尖锐犬牙刮过的一瞬间,弗兰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舌头会多上一道破口。

贝尔菲戈尔的手指捏住他的后颈,少年只半垂着眼睛,同那无法被捕捉的双眼对视,接受了这个带着燃烧、血液,警报与烟尘的吻。

“比起让你随便开口,还是让王子先堵住吧,味道怎么样?”

“很糟糕,请不要对未成年做这种事。”

但他们的第二个吻在到达安全屋后就也抵达了。


04.

玛蒙到瓦里安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原本他就在迟疑要不要去,毕竟他虽然厌恶被人夺走东西,但瓦里安的雾守位置显然并不是“被夺走”,而是在他死后被少年人继承的。

他比大部分瓦里安成员都有常识,因此死而复生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回瓦里安,而是整理通知了一遍所有认为他已死的人,随后才犹豫了一会要不要回去。

要说他对瓦里安有什么情感,那也只有长期管理财务后的顺手感。

他原本是打算以整理自己的东西回去看一看状态如何,结果刚刚走进办公室,就意识到在这样的深夜里雾守办公室还有人。

没开灯,正用幻术做鬼火玩的少年朝他看看,举起手,熟稔十足地哟了一声:“晚上好,终于回来的玛蒙前辈。”

弗兰那时没戴那个醒目无比的头套,短发没了遮掩,轻松的散下来,看上去少年味更浓,混着与他师傅如出一辙的懒散感。玛蒙漂浮到他面前,躲过少年好奇戳向他的手指:“你怎么还在。”

“Me在等玛蒙前辈哦,等了三天了。”弗兰掰掰手指,“连凤梨夜灯都做好,以至于开始玩鬼火了,刚刚有没有很像冤魂索命?”

“……”解除了诅咒的彩虹之子意识到一些问题,“你不想待在瓦里安?”

少年用诧异、或许是诧异吧,总之眉毛是挑起来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瓦里安是正规企业包生命安全吗?”

“不是。”

“工作时间固定能让青少年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吗?”

“……不能。”

“可以避免被顶头上司或者同事每天不是辱骂就是吵耳朵等等这种职场霸凌吗?”

“……不可以。”

弗兰朝他摊开手,意思显而易见。而在他身后,被鬼火幻术照亮的,被对方使用几年也几乎一点没变,没有任何个人物品增加的办公室也显然表现出了少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长待的意图。

大概是看出玛蒙没能理解他的思路,弗兰相当善解人意地补充一句:“Me不需要太多的钱。”

啊,玛蒙了然,那就不奇怪了。

这回他任由少年把他抱到怀里,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脸,感慨彩虹之子婴儿的真实性,作为冒犯代价的交接文件就在桌子上,弗兰早就签好字,连着这几年他接管后雾守部门的改变的文件都被他放在桌上。

玛蒙随便打开一本,就发现上面签下的还是他的名字,只是落笔字迹带着法国人特有的延笔,在笔末转了个小圈。

“毕竟模仿笔记太麻烦了,”弗兰看他的关注解释一句,“虽然Me对玛蒙前辈能忍受瓦里安生活工作很佩服,也很好奇是怎样的术士,但要让Me学玛蒙前辈写字就太痴汉了。”

玛蒙看着他,想了会,掏出通讯器:“要不要交换邮箱?”

“欸,会有打折吗?”

“……三次,九折。”

“那么就交换吧。”


05.

贝尔菲戈尔第一次来到瓦里安的时候,就指着玛蒙问之前拒绝他的斯夸罗:“就这种婴儿都能参加的组织,为什么王子不能加入?”

玛蒙漂浮在空中,对他的质疑不屑一顾,甚至懒得用幻术教训教训:除非斯夸罗愿意给他钱让他做个瓦里安前辈的下马威。

可惜斯夸罗没有乱花钱的兴趣,XANXUS则不走寻常路,看到顺眼的就收进了守护者行列,光速摸清了他底细的贝尔菲戈尔不再对他发表乱七八糟的评价,而是抓着他上看下看,骚扰打滚层出不穷,只为拉着他做没价值的消遣。

他不枉费自己天才的名号,在做这些的时候总是捏着自己的工资卡,手指将卡片翻转把玩,露出恶劣的少年笑容:“想清楚了哦,玛蒙,如果不照王子说的做,这个月王子的工资可就没处去了。”

在边上围观的瓦里安群众里,连列维都有所困惑于为什么贝尔菲戈尔能把自己花工资请玛蒙陪他出任务消遣一事,说得像玛蒙求着他这么做一样。

拿了钱就无所谓被怎么说的爱财术士倒是不介意被这么骚扰,贝尔菲戈尔不过来了三个月,他就养成一个月能拿两份干部工资的生活,甚至在日后贝尔菲戈尔独自出了个长期任务,没来骚扰他的时候都下意识把对方的工资划到了自己账上。

这也导致了当贝尔菲戈尔暴力撬开他房门的锁,喊着要蒙丁做抱枕的时候,他只看了眼门,报了个维修费就放任对方抱住他。

他算是半个看着贝尔菲戈尔长大的存在。虽说贝尔菲戈尔擅长只长个子和实力却不改自傲的性格,但瓦里安显然没兴趣也不需要改变他的性格,玛蒙甚至对没让他学会金钱价值观的黑手党学校有了微量感谢之情。

不需要多久,他们就成了瓦里安暗杀部队里最公认,最名副其实的一对搭档,毕竟不是每个喜欢当独行侠的杀人狂都会双人出行,即使玛蒙的出场大部分都是被雇佣来擦屁股。

于是,在那一晚。

在XANXUS被冰封了五年,他们又一次破冰失败的夜晚,贝尔菲戈尔惯例抱着他倒在沙发上,手指戳着他的掌心,忽然低声问:“蒙丁会永远保持婴儿的姿态吗?”

“不会。”

“那你变回大人后又会怎么样呢?”

玛蒙心知他到底想要问什么,XANXUS的强大与失败在瓦里安所有人心上都蒙了一层乌云,只是他年纪最小,最不懂忍耐罢了。

他想想银行卡里的金额,不动声色的给贝尔菲戈尔已经开始赊账的本子上加了一笔,为了这笔没说出来的钱,他勉强用安抚的方式开口:“会一直赚钱。”

“赚到什么时候?”

彩虹之子有点不耐烦应对这样的哑谜,他直接说了结论:“我不会输,更不会死。”

“那——”贝尔菲戈尔看向他,面上的笑容与过去完全没有区别,“蒙丁和王子成为恋人吧,一直赢下去。”

“为什么是恋人?”

“毕竟王子的钱都在蒙丁这里嘛,这就是恋人关系吧?”

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刘海盖住了双眼,令人难以判断他究竟是否在开玩笑,玛蒙在他怀里打开读卡器,看了看上面的余额,面不改色地应了声:“姆,也好,无所谓。”


06.

贝尔菲戈尔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又淋了水,痂被泡软,露出令人不那么舒服的颜色。玛蒙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难得打完字后还看着屏幕等了会,得到回信后继续打字。

“蒙丁居然会聊天?”

“我又不是真的婴儿。”

“就算你这么说——”男人笑了笑,“我的问题又不是关于婴儿会不会用手机聊天,而是你居然会有聊天对象。”

“姆、欠了人情,没办法。”

“什么人情?”

玛蒙的回答淹没在他打开的吹风机声音里,显然这个问题也只是他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回答。贝尔菲戈尔用手捋开头发才发现这样听不见答复,又懒得重开重关,干脆眯着眼睛边吹边分辨玛蒙的口型。

瓦——里——安——

玛蒙欠了瓦里安方面的人情?贝尔菲戈尔撇嘴,瓦里安还需要人情?

他还没移开视线,干脆依靠观察玛蒙的样子消磨吹头发的时间,与此同时头疼起这点伤没必要特地走大半栋楼特地去找医疗部,玛蒙的身板不适合帮忙,大概要自己给自己包扎了。

说起来,包扎之前是怎么处理的来着,淋澡前怎么没想起来这层麻烦。

贝尔菲戈尔想了想,在想到之前先用视角的余光瞥到发着信息的玛蒙充满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干脆关了吹风机:“蒙丁接了任务?”

“没有。”

“那是在和谁聊天,笑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是吗?”玛蒙摸了摸脸,“和一个后辈。”

“后辈?”

贝尔菲戈尔凑过去,他俯身看向婴儿手里的通讯器,那上面果然是和别人的交流画面,让玛蒙露出笑意的是一堆他看不太懂的幻术术语。毫无雾属性天赋的贝尔菲戈尔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打算继续他们之间的闲谈:“术士后辈?”

“嗯,”玛蒙并不介意让他看到屏幕,且在他移开目光前指向对话方的名字,“你也很熟悉,是弗兰。”

“……弗兰?说起来,最近他确实……”

“他去门外顾问部门了。”

“……?”

玛蒙放下手机,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一种看好戏般的笑意:“被骗了很大一场啊,贝尔,你和瓦里安都。”

“有什么能困住术士呢?”

他问贝尔菲戈尔,也像在问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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